第(3/3)页 “老弟,你真问对人了,这事儿我不瞎说,我这把老骨头就是被那人给拣回来的,亲身经历。” 听老头如此一说,周围人的目光一下子变得炙热。 “老哥,说说看,也让我们长长见识。”一个同样有些年纪的老者,把周围的纷杂压下去,静等着先前的老头说话。 “唉,一提起来就是一把泪啊!”老头开篇语不足为奇,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。 “那天到现在,差不多一个月!”苍老语气里多少有些压抑。 “我和儿子、孙子也是跟着村里的人,一路从闽西逃难过来的,到处都是行尸怪物的巢穴,结果躲来躲去就闯进了北地荒原。” “老哥,你们从哪条路过来的?”先前的老者问了一句。 “后来打听,沿途经过有个地方叫毒龙岭”披毯子的老头回答道。 “那可真不是人走的路啊,行尸、怪物,一堆一堆。”另一个老者一阵惊呼,周围的人堆里也传来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。 “我们是外乡人,哪里知道啊!”老头一把鼻涕一把泪。 “可怜了我的小孙子,大几百号人,一路上差不多都死光了,幸亏我儿子路上捡了辆摩托车,我们爷仨这才冲出来,可后面跟了一大堆的怪物。” “可怜了我的小孙子啊!”老头用脏兮兮的大袖子,擦了擦眼泪。 “从白天跑到晚上,到了最后摩托车里没油了,我儿子背着小孙子,爷仨就拼了命的跑,可我这把该死的老骨头,跌了一跤就摔晕过去了。” 老头双手对着自己的脑袋,一阵的猛捶,旁边两个中年汉子,赶紧拉住。 所有声音都静止下来,直到有人递过来一根抽的剩下2/3的香烟。 平复下来的老头,猛吸了两口,又把香烟给来人递了回去。 “等我醒过来,恨不得自己也拿嘴去咬怪物。我的小孙子被撕成了两半,丢在身后300多米开外,我儿子压在我身上,后背被抓烂了,五脏六腑都从背上被掏空了。” “可怜我的小孙子!”老头神经质似的再次念叨了一声。 “等我回过神来,发现围着我们爷俩周围,死了一圈的怪物,有行尸的,也有长的像猴子。再仔细一看,一个年轻人,左手握着一把大砍刀,右手挎着步枪,就守在我的身旁。那晚月光特别明亮,在左手公路上停了一辆自行车。看远处,却见一群行尸和怪物像是被吓坏了,正四处逃跑,转眼就成了远处的一片黑影。” “这么说,你是被人家给救了,这似乎跟火炭部落的事儿没多大关系。” 说话的陇西汉子准备刨根问底。 “因为是晚上,那个年轻人就指点我找过夜的地方,后来找到地方呆了一晚上,第二天才经人指点方向进了北岭城,我才能活着烤上火。给我指路的就是老神仙,身边就有6个孩子。” 老头的说话声音越来越响,陇西汉子缩了缩脖子,不说话了。 “老哥,那人穿什么衣服,长啥样,你记得吗?”先前的老者追问道。 “记得,记得,长什么样子不好说,反正是个年轻人。最特别的是穿一身墨绿色的制服,像是个…….像是个……” 老头的思维显然有些短路,一时想不出贴切的词语来描述。 “邮差,像个邮递员,老哥对不对?左臂上还有一个狼头的标志。”问话的老者眼前一亮,接住了话头。 “邮递员?…邮差…,对,就是他,但狼头?…那是个狼头吗?我怎么记得是两只长耳朵?”老头使劲掐了掐眉心,然后一拍脑门子,安慰自己道: “…管他什么头…...可能老眼昏花没看清楚,….反正左臂上是有个头。” “是他….” “是他…….” “邮差,绰号野狼,也有人叫‘恶狼’。” 篝火堆里,三四个声音,先后应和着。 “难怪,如果是他,那就不奇怪了…..”先前一直帮腔问话的老者,为这些惊叹做了总结。 “怎么了,大伙。我最近一直忙着在各大基地间倒腾物资,我错过什么了?”刚才还处在话题中心的陇西汉子意识到看似有稀奇事儿发生过,他竟不知道,有些闭塞了。 “有哪个还知道的,说说看,我们也长长见识!” 篝火周围等着听热闹的人很多,北岭城算是个打零工的集散地,饿的不行了就冒险出去谋些吃食,消息不灵通可不行,容易犯浑。 “我知道一点,也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。” 一个长相挺秀气的15、6岁男孩,鼓足了勇气道。 “我堂哥,叫三毛,是跟着宁哥混的。” “宁哥,是不是人称‘狡兔’的宁采臣”有熟络的人从人群里问了一句。 “对,我三毛哥说,有一回他们从北地荒原边上运物资回北岭城,路上就遇到了那个穿制服的邮递员,我三毛哥按宁哥的吩咐,还送了一瓶水给他。” 男孩说到此,骄傲的挺起了小胸脯,声音也更大了些 “可没想到再往前走,就发现了走在他们前面的董骠一伙的人,正被不少行尸摁在地上啃,死的挺挺的。 宁哥他们不得不派人引走了行尸群,这才顺利回来,宁哥还对三毛哥他们说,别惹那个邮差。因为董彪雁过拔毛,就一条路肯定遇上过,要么没敢动他,要么就是吃了亏。” “这事儿我知道,后来两伙人都回到北岭城,董骠一伙专门去了趟当铺,听说踹了邮筒,结果跟宁采臣一伙起了口角还打了一架。”有北岭城的人搭话,一片应和声。 “后来呢?”有人问。 “后来,不知道,反正董骠那队人再出去就没见回来,最近有谁又见过他们的吗?”人群里有人吆喝,也不知道是谁在说话。 “没见过,…似乎再没回来,反倒老宁他们回来过…...” “刚才都是我瞎听、瞎猜的,做不得数的…….”男孩子很是敏感,一听有人这么说,脑袋瓜转的挺快,一缩瘦猴一样的身子,扭头钻到外围人堆里不见了。 第(3/3)页